这个人很懒,只留下了渣渣。

【喻黄】蛹 25

结尾了只想撒糖,看官请注意自己血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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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的衣物完整,没有打斗痕迹。除了颈部这道明显的勒痕之外没有明显外伤。”

“死亡时间呢?”

徐景熙弯曲了一下尸体的手肘和腿部,下了个大致结论:“尸僵刚刚开始缓解,死亡时间超过18个小时,但最近温度较低,可以限定在24小时之内。”

女尸是在前一个小时被清洁阿姨发现的,一个非常年轻的女孩子被勒死在宾馆套房内,尸体身旁放着一支钢丝衣架,和宾馆在衣柜中配备的类型一致,根据衣架的弯曲程度和死者勒痕的对比,是凶器。

警方第一时间在死尸随身携带的物品中找到了学生证,证实死者身份是南天大学的一名金融系大三学生,姓名叫做冯清。

“带回去具体解剖一下吧。”黄少天看了几眼尸体说道,又问郑轩:“死者家属呢,联系到了吗?”

“已经通过学校联系到了,冯清的家不在H市,她的父母接到通知已经在往这里赶了,预计今天中午就可以到达。”

黄少天点点头,又嘱咐:“记得派人去接。”

“好的,黄少。”

宾馆套房的空间不大,黄少天渡步在套房柔软的布垫上,目测加上卫生间大致二十平方不到。死者被发现时正面仰躺在床上,床单被卧上有挣扎的印记,应该是在窒息过程中挣扎所致。

根据清洁工阿姨所描述的,死者被发现时衣物完整,也没有被性23333侵害的痕迹,不过具体的要等尸检报告来证实。

除此之外卫生间和其他沙发桌椅的位置都非常整洁,几乎没人动过的样子。

“房间这么整洁,也没有搏斗的痕迹,凶手预谋杀人的可能性会不会比较大?”郑轩也察觉到了这点。

“难说,如果是预谋杀人,凶手选择用宾馆自带的衣架作为凶器这点有些说不过去。”黄少天摇了摇头,“房间内的物品几乎没有怎么被动过,说明死者进入房间之后,还没来得及观察自己订的这套房间就遭到了杀害。”

他看了屋子墙上的折页空调,“这么冷的天,进屋之后连空调都没来得及开。”

黄少天又走到卫生间,酒店洗手台与浴缸内都十分干燥,至少12个小时未被使用过,他又扫了一遍物品盒,发现似乎少了什么东西。

“一般宾馆的洗漱用品都会配备浴帽吧?”黄少天翻了翻收纳盒里的物品。

“当然有了,黄少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吗?”

黄少天睨了郑轩一眼,“靠,我又不是女人,平常住酒店哪会注意这个。”

“通常都会有。咦,这里怎么好像缺了浴帽?”郑轩拨弄了一下收纳盒,发现确实少了什么东西。

“凶手为什么要带走浴帽?”郑轩抓了抓脑袋,有些想不通,“尸体的携带物品和房间内我们都检查过了,没有发现浴帽的踪迹。”

黄少天苦恼得扶了扶额头,让郑轩把这些情况都记了下来。

“宾馆楼道的监控最近在整修,所以提取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不过好在大堂的监控没有坏,进出的情况都可以查看到。”

“死者是什么时间入住的?”

“昨天早上九点半。”郑轩说道,“跟预估的死亡时间差不多,死者几乎是进屋没多久就被杀害了。大堂的监控显示,来登记入住的只有死者一个人。”

“一个女学生,大早上九点半来开房,能有什么目的?”黄少天设想了几种可能性,“和室友关系不和?或者要见什么人?”

郑轩耸了耸肩,说道:“冯清的三个室友已经来了,为了方便调查支队包了个房间做审讯室,黄少你要不要亲自去问问。”

黄少天点点头:“那就走吧。”

冯清的三个室友,两个是H市本地人,还有另一个和冯清一样是外地考来的南天大学。黄少天一进门,就感觉到围绕在三个女生周围怪异的气氛。

对于室友的遭遇,三人的态度截然不同。唯一相同的是在看到黄少天后,三个女生神情都是一亮。

在进行分开审问之后,对于这个寝室之间的关系黄少天有了大致了解。

“我和她不熟,在寝室也不怎么说话。”

两个本地学生中,顾恬家境很不错,衣着光鲜,看得出来是富家小姐,举手投足之间带着傲气,平常对人比较冷漠。对于冯清的死亡只是表露了惊讶,看来平时关系并不亲近。黄少天注意到顾恬脖子带着一根做工精致的蝴蝶型吊坠,和死者冯清脖子上吊着的属于同一款式。

“冯清人还不错,不过有时候脾气比较急。”

另一个本地学生张梦怡,冯清在寝室的关系与她最好。人比较亲和,属于交际花,和谁都可以谈得来的类型。

“阿清人挺热心的……”最后一名学生童倩是唯一一个看上去有些难过的,带着一副厚厚的镜片,眼角红红的有泪痕,她说话说了一半,似乎又有些难过,抬起镜片抹了抹流下来的眼泪,说道:“是我不好……”

“为什么这么说,你们发生了什么事吗?”黄少天递给她一张纸,在对面耐心听着。

“都是我的错……顾恬的化妆品是我偷用的……”童倩的眼泪掉个不停,仿佛越擦越多,“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黄少天从她断断续续的陈述中提取到了信息,总结道:“所以冯清是因为被顾恬冤枉偷用了她的化妆品,所以一气之下离开寝室的?”

童倩点点头,手边已经堆了一桌面巾纸,“我……我想承认的,可是她们吵得太凶了……我就不敢说了。如果我昨天承认……承认的话……阿清就不会负气跑出去……”

黄少天看着从鼻子到眼眶都被擦得通红,哭得直打嗝的童倩,想再给她递几张纸,宾馆房门被人敲开了。

“黄少,大堂有人打起来了!”

“什么?”黄少天皱起眉,“这个时候在命案现场打架?你们这点小事都管不好吗?”

“不是,黄少……打架的人自称是死者男朋友。”

“是嘛,他和谁打起来了?”听说是死者男朋友,黄少天这才站起身来。

“两个都是……打架的两个都说自己是死者男朋友……”

黄少天愣了一下,回头看了眼童倩,发现童倩听到这话也是一脸茫然。

“我知道了。”黄少天走出门外,“你在这里陪她,我去看看。”

等到了宾馆待客大厅,黄少天才看见郑轩和徐景熙正一人拽着一个男人防止再起冲突。两人脸上都有伤痕,看来在他到之前,打得挺凶。

“你是负责的jin察吧,小清人呢,我要见她!”见黄少天出来,其中一个看上去和冯清差不多大的男人又朝黄少天冲了过去。

“叫什么?”黄少天开口问道。

“你他妈问你人呢!”这人忽然又开始激动起来,伸手就要去拽黄少天的衣领,结果手都还没进黄少天的身,就被黄少天押着手臂反扔在了地上。

“人呢,在警局验尸间。你要见的话就去,去完之后记得跟你爸妈说一声记得来局里捞你。”黄少天看着被摔在地上的人,让两个警员把人拉走。大概是被冯清的死打击到了,被拉走的过程中这个男人仿佛灵魂都被抽空了一般。

“这到底怎么回事,真的出人命了?”一声操着外地口音的男人忽然开口。

“还有一个你是吧,叫什么,从哪来?”

“季严,我从C市来的。”

“说说看你和冯清什么关系?”黄少天接着问道。

季严双眼微微睁大,似乎终于搞清了什么事情却还是不可置信,说话都有些结巴,“她……她真的死了?”

“是啊,今天早上刚被发现的。”黄少天如实回答,他看了眼季严身上背着的旅行包和身边一个大大的旅行箱,再次问道:“你和冯清什么关系,来H市找她有什么目的吗?”

“我……我是她朋友,来这里旅游顺便找她玩。”季严回答。

“朋友?刚才不还说是男朋友吗?”黄少天反问道。

“就只是网络上……”季严支支吾吾。

“带进去。”没等季严说完,两个警员上前夹着他胳膊就往里走。吓得季严直喊,“jin察,这不关我的事啊,我就是来旅游的!这不关我的事啊!”

等把两人都带走,大堂内的围观人员也逐渐散去。黄少天手机短信提示音忽然响起,他打开信件看了一眼,表情在一瞬间亮了起来,带着些激动。

“黄少,你不去审吗?”把人送进去后迟迟没等到黄少天进去的郑轩忽然叫他。

“别催别催,这不是来了嘛。”黄少天将手机放回口袋,跟着郑轩进去。

审问持续了一整天,中间还等到了冯清的父母,等到把所有的资料处理完,带着家属认完尸体已经接近深夜。

忙了一整天的黄少天揉了揉疲倦的双眼,被郑轩赶回了家。

“您黑眼圈都快挂到嘴角了,先回去歇一歇吧。这里有我们,有什么情况我们通知你。”

“我睡休息室不就行了嘛,还跑回家麻烦不麻烦?”黄少天挣扎着。

郑轩把他塞进车里,“你睡休息室我们睡哪?”

“靠,有你们这样的吗?就为了抢个休息室就把你们尊敬的队长大人赶回家?”黄少天说着,还是老老实实钻进了出租车。

郑轩把他撵回家当然不是为了抢什么休息室,而是这几天临近过年,正是学生期末工作加班的紧张时刻,也同样是犯罪事故多发时期。

在今早的事件发生前,黄少天大大小小处理了三四件案子,几乎快两个星期没有回过家休息了。出租车门一关,黄少天报了地址,靠在后座几乎秒睡。

等司机的声音将他模模糊糊吵醒,黄少天才睁开眼睛,付了车费才晃晃悠悠上了楼。深夜的楼道没有什么光线,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感应灯在他上次回家前就已经报修过但到如今还没有修好。

黄少天摸黑溜到自己家门口,正往兜里掏钥匙,一阵微风从颈后劈来,强大的气息从背后侵袭,黄少天还睡得混沌的大脑瞬间清醒,一只强有力的胳膊已经勒住了他的脖子。

“别动。”低沉的声音从耳边传来。黄少天头皮一阵发麻,心头开始剧烈跳动。

“什么人?”他压低了声音问道。

背后那人的鼻息喷洒在黄少天耳后,平缓又清晰,“抢劫。”

“我没钱。”黄少天平复下来后忽然觉得有些好笑,这人什么时候喜欢玩这种无聊的东西了。

“没钱,那就劫色吧。”

“好啊。”黄少天抓住那只胳膊,把人往自己身前一拉,掀开来人头上的黑色帽兜,露出那张温润俊秀的面孔。

“来吧。”黄少天把喻文州困在自己和房门中间,“想劫多少都可以。”

喻文州笑了起来,黄少天感觉他紧贴着自己的胸膛传来震动,然后一双有力的手臂穿过自己的腰,整个人都被喻文州环了起来。

“少天,好久不见。”喻文州的声音里包含了太多情绪,只是那份温柔如同秉持在内心的坚毅,依旧不变。

黄少天掏出钥匙,打开了门,把喻文州推了进去。

“你什么时候到的,老叶今天通知我,我以为你至少要再两三天才能到。”黄少天扯下两人累赘的外套挂好在衣架上。

在灯光下,他才看清了喻文州的样子。他比离开之前瘦了一些,除此之外几乎没有什么变化。特别是那双眼睛还是那么温润平和,在看向黄少天的时候总会充满着甜腻的情绪。

“下午四点左右,我知道你应该在局里忙,所以就一直在等你。”喻文州接过黄少天递过来的热水,喝了一口驱逐身上的寒气。

“确实挺忙的,今天早上还接了一桩命案。”

一听有案子,喻文州挑挑眉,脸上露出非常感兴趣的神情。黄少天也不回避他,给他细细讲了一下案情。

“这件案子奇怪的地方在于,有些线索看上去指向凶手是蓄意谋杀,而有些线索却又让蓄意谋杀这个设想站不住脚。”

喻文州摸了摸下巴,表示和黄少天想法一致,“死者是因为和室友吵架一气之下离开,并且凶器选择了宾馆自备衣架,这两点动摇了蓄意谋杀的可能性。因为和室友吵架负气离开这件事本来就没有确定性,再加上如果是蓄意谋杀,我想没有什么凶手会选择宾馆自备衣架作为凶器。但是根据线索看,死者几乎是在入住的同时就遭到了杀害,并且室内太过于整洁,这两点看上去却感觉凶手应该是早有准备。还有就是消失的浴帽和那两个忽然冒出来的男朋友比较可疑。”

黄少天点点头,“我目前能想到的是消失的两顶浴帽,很有可能被凶手用来当做作案手套使用了。凶器上除了死者自己,没有找到其他的指纹,那说明凶手作案时肯定带着手套。”

“哈哈,其实这样,凶手是谁不是很明显了吗?”

“嗯,我也知道啊。但具体的还是等明天再说吧。”黄少天躺在沙发上摸了摸肚子,问喻文州:“你饿不饿,我做点东西给你吃。”

“好啊。”喻文州眨眨眼,没有拒绝。

“你先去洗个澡吧。”黄少天把人推进浴室,扔了几件衣服给他,反正两人身形差不多,自己的衣服喻文州应该也能穿。喻文州笑了笑,非常听话得去洗澡了。

平日里大多吃外卖的黄少天下厨经验并不丰富,但不知怎么今晚兴致异常高,结果打开冰箱却发现连根葱都没有。他不死心,翻箱倒柜的总算在冷冻库找到了一些馄饨,还是上个月得空他自己包的。

那也比外卖好点,黄少天烧了水,下了些馄饨。等锅里的香味飘出厨房时,喻文州正好洗完澡,站在餐厅笑眯眯得看着他。

烫好的馄饨表面晶莹剔透,在深夜里对胃简直就是致命般的诱惑。黄少天有些得意,回头问喻文州,“怎么样,不错吧?”

“不错,就是裤子短了点。”喻文州回答,说着还拎了拎刚过脚踝的裤腿。

“我靠,我不是问你这个!”黄少天每次凶他都喜欢呲牙,在喻文州眼里就像一只炸了毛的猫。

他笑了几声,伸手压了压黄少天在出租车上睡得翘起的几根头发,把盛好的馄饨端上餐桌。

“快尝尝,好吃吗。”黄少天催他,喻文州拿起调羹舀了一只馄饨放进嘴里,一边的黄少天两眼放光看着他,等待喻文州的评价。

“不错。”喻文州点了点头。得到好评的黄少天心满意足,坐在喻文州身边同他一起吃了起来。

可能是屋子里的灯光太过温馨,让喻文州柔和的面孔看上去毛茸茸的。黄少天看着他一勺一勺往嘴里舀着汤水,问道:“你的东西都办妥了吗?”

“嗯,新的身份已经办好了。麻烦叶队为我的事情操心,应该没问题。”喻文州捏了捏黄少天吃得鼓鼓的面颊让他不要担心,“再过一段时间,极乐通缉犯喻文州马上就会打上死亡证明了。”

“老叶活该,你本来就是被他拉下水的,这事如果他不办妥了我跟他没完。”黄少天非常不屑,他皱了皱眉,咽下嘴里的东西,看了几眼喻文州,瓷勺在碗里发出清脆的声音。

喻文州眉眼弯弯,在暖橙色的灯光下温柔得几乎要将黄少天化开,被热汤水暖热的左手握住黄少天的右手,他柔声道:“我知道少天在想什么,不让叶队告诉你我的去处实在是因为不想让你看到我那些样子。”

黄少天的眼睫颤了几下,“就是因为我知道你那段时间肯定过得很艰难……所以我才担心啊,你还不让我去找你……”

“我当时的身份还是通缉犯,少天。”喻文州捏了捏他的手,似乎在安慰他,“我也很想见你,每天都在想。但这种时候冒险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我知道,我就是想见见你嘛……”黄少天不像喻文州,能脸不红心不跳得说些肉麻话,他感觉自己的脸现在一定很红,于是干脆强制转移话题,“话说你每天都在那里干什么?其实我刚才就想说了,你的中分好像更明显了,是不是张新杰那个强迫症帮你剪的头发。”

喻文州被他逗笑了,他伸手薅毛似的抓了抓黄少天的头发,说道:“没有,多亏了张医生。不然我不会才过了半年就能来见你了。”

“那你以后不走了吧?”黄少天抓过那只在他头上乱摸的手。

“嗯。”喻文州的声音轻轻的,但却如许下了一生的誓言,“不走了,以后我不会再和少天分开了。”

“你说好的啊。”黄少天的语气生怕喻文州要耍赖似的。

“说好了。”喻文州笑笑,反握住黄少天干燥的手掌,眉心与他贴在一起。忽然靠近的面孔让有他些猝不及防,鼻尖流转的气息暧昧不已,喻文州手掌温柔得抚上黄少天的脸颊,如水般的眼眸几乎就快要轻轻阖上。

黄少天忽然一个激灵往后蹿了半步,喻文州的手停在半空中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情况有点不对,黄少天猛地端起两只碗冲进厨房,喊道:“我洗个碗,你先自己玩会!”

水开的很大,水溅起在他的袖口上,黄少天拿着抹布使劲搓着手里的碗,看上去平静内心却已经开始翻江倒海。

该来的总会来的!

我靠,我居然什么都没准备!洗完碗去夜间便利店买点套子吧……等等……话说男人之间要怎么做啊?喻文州知道的吧,这家伙肯定知道,可万一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办啊???啊啊啊好紧张啊岂可修!!!

黄少天忍住内心奔涌而过的狂潮,洗碗的手紧张到差点打滑。

等把碗筷收拾干净,他扯了件衣服披上直奔楼下,在售货员小妹羞涩的注视下结账了两盒冈本00X。接着他又在小区公园溜了两个弯,做好了十万分的心里建设才跑回家。

喻文州很贴心得帮他留了门前灯,黄少天揣着两盒套子,走近自己房间,喻文州已经躺在床上,正拿着一本书在灯光下看着。

“回来了?”喻文州抬起眼睛,看到黄少天靠在门后直直盯着他看。

“嗯……”

“回来了那就快睡吧。”喻文州朝他笑笑。接着黄少天就眼睁睁看着他合上手中的书,又将书放在床头上,扯过被子躺下了去。

站在门口的黄少天呆了一秒。

这个人躺在他床上说什么混账话呢?

“睡你妹啊!”黄少天爆发了,不管怀里的塑料袋掉在地上,他走上前去掀开喻文州的被子决定把这个人拖出来好好谈谈人生。

他气冲冲得上去扯被子,脚下一个不稳,却被喻文州连带着卷进了被窝里。两个人卷着被窝滚了一圈,在黄少天那张不算大的单人床上差点没掉下去。

“这个时间不睡觉,少天想干什么?”喻文州笑了两声。

你还笑?!

黄少天躲在被窝里的手掐他腰,“我们那么长时间没见了,你说要干什么?刚刚还说想我,你是不是在骗我?”

“不骗你。”喻文州压在他上方,没有再和他开玩笑了,“半年里,我几乎每时每刻每分每秒都在想你。”

扯过那只乱掐乱摸的手与他十指紧扣,喻文州的声音在昏暗的房间里异常清晰,“特别是每次毒瘾发作,我都在疯狂想你。你知道的,少天,极乐的毒瘾发作时后会有什么症状,我每次压抑自己的时候,就把你全身每一个地方都想一遍,我想把你整个人都印入自己的身体里……”

黄少天一时有些语失,喻文州的声音低沉得在他耳边萦绕,浑身的神经都被他的话语挑动起来,他伸出手臂只想拥抱这个人,手腕上传来一阵凉意伴随着清脆的金属声,黄少天抬头一看。

……这家伙什么时候偷了自己的手铐

“喻文州,你知不知道我刚进来的时候,你那本书拿倒了?”

昏暗中,他的眼睛如此深沉,这片叫做喻文州的深海深不见底,要将黄少天沉溺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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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章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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