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很懒,只留下了渣渣。

【喻黄】蛹 23

法医喻X刑警黄

做个链接方便大家看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

倒在地上的方振宇双眼暴突盯着上方的喻文州,左手捂着胸前的弹孔,临死前的眼神居然还保持着狂妄与得意。

他右手拿着的针管掉在地上,在血泊中滚动了几圈停止在喻文州的脚边。喻文州当然清楚那是什么东西,他按着肩部,等那刺痛感消失。再看往禁室的监控屏幕,黄少天和方琴都已经不见。

喻文州长叹一口气。

“方先生,看来是我大意了。”喻文州蹲在血泊中,居高临下得看着还没死透的方振宇,眼中往常的平和已经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近乎极致的冷静肃杀。

他忽然伸手拎起方振宇的领子将人拖行在地上,移动的躯体拖行出一道长长的血迹。数据库的操作椅放下来可以作为一张简单的躺椅,喻文州抓住方振宇的领口,把人提了上去。

“我原本以为我们至少这次可以好好合作,可是我很失望,方先生。”喻文州站在椅子前,冷清的双眼藏在额前头发的阴影之下。他不知从何处摸出一把闪着寒光的手术刀,在数据库阴冷的灯光下,散发着森然气息。

下一秒,他就直直把刀插进了方振宇的弹孔处。

座椅上的方振宇疼痛得一阵抽搐,白眼上翻几乎要跌下椅子。喻文州拿着刀柄,灵活得扭动了几下刀身,然后从弹孔处挑出一颗子弹。

沾染着血迹的子弹掉在椅子脚边,他掏出一块白布轻轻抹去手术刀上的血然后堵在方振宇胸口处,双手在动作间却干净如初,没有沾染到一丝血迹。

喻文州看着表情扭曲的方振宇,语调不带丝毫温度,他对着方振宇质问的眼神解释道:“我避开了心脏,所以你暂时还不会死。”

他半靠在桌边,手术刀在修长的手指间转动,喻文州眯起细长的眼睛,开口道:“刚才发生了点意外,接下来我们继续谈谈怎么样,方先生?”

方振宇都不知该形容他是毅力可嘉还是厚颜无耻,因为血液流失而苍白的脸露出一种恐惧。喻文州转着手术刀,一瞬间抵住了方振宇的喉咙,“怎么不说话,我刚才那枪打的是您的胸口而不是嘴巴。”

方振宇胸口起伏了几下,艰难得喘着气说:“你……你还想和我谈条件……做梦!”

喻文州收回刀片,沉静的双眼低垂着似乎在思考什么。他忽然直起身体,将方振宇的座椅转向数据库的大门往外推去。

地上铺满碎石,座椅轮轴不停得颠簸。喻文州不顾快要被抖下来的方振宇推着椅子快步穿梭在千疮百孔的地下室里,他似乎已经不想再和这个老头儿多说,一路无言把人推到了那间肮脏不堪的手术室。

这个本来供牧羊犬虐杀取乐的地方,因为时常需要受虐者保持清醒和理智,因此配备有一些简易的急救品和血包。

喻文州随意取了一些给方振宇做了简单的伤口清理和缝合,没有一点麻醉措施让方振宇几乎以为自己在经历二次死亡。血包挂在输液杆上,红色的液体流过透明塑胶管输入到方振宇体内。

“在我改变主意之前,方先生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说出母本的具体位置我可以答应在这里就了结你,二是我把你作为交换少天的筹码交给方琴。”

方振宇双眼睁了睁,虚弱的身体居然开始隐隐发抖,他非常不可置信得看着喻文州。

喻文州轻笑了两声,可惜这笑声没给方振宇带来任何宽慰,反而让他感到了如坠冰窖般的寒意,“我想对你来说这是场很合算的交易,以你对方琴的所作所为,要是落到了他手里你应该清楚他会怎么对待你。”

方振宇干裂的嘴唇张了张,声嗓粗哑得问他:“我凭什么相信你……那个警察,你真以为方琴会用来从你手里换我?”

“就凭你这句话,方先生。”喻文州狭长的双眼扫了他一眼,“你既然问凭什么可以相信我,说明你自身也抱有这样的想法,不是吗?而且如果我是方琴,刚才在禁室里就会选择除掉少天,而他没有。”

“不行……绝对不行……”方振宇挣扎着想从手术床上直起身来,却被喻文州一把按了下去,“您现在是伤患,可不能乱动。”

而方振宇似乎受了什么很大的刺激,原本失血的脸开始极度涨红,双手抓着胸口使劲拉扯着胸口的衣服,原本包扎好的绷带被他扯得乱七八糟,枪口处立马血如泉涌。

喻文州皱起眉,想把人固定住再重新处理好伤口,可方振宇原本就只是吊着命,这一顿蜷缩拉扯后,人就逐渐躺在了床上没了动静。

方振宇的死相异常痛苦,喻文州看着他紧抓着胸口衣服的手,喃喃自语道:“心脏病……家族遗传性心脏病吗……”

忽然几幅画面从他脑海中飞速掠过,喻文州忽然心中冒出一个想法,可还没来得及细想,几声急促的枪响打断了他的思路。

喻文州身体还未做出反应,一道快如剑光的身影便向他冲来,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他下意识得搂紧了这个毫无防备冲进他怀里的人。

同时几颗子弹从他肩旁擦过,等喻文州落地,他身后已经死透的方振宇身上已多了一串弹孔。

“少天!”喻文州看到自己下巴前那颗毛茸茸的脑袋。

“我靠,恶心死了!”黄少天抬起头,嘴角耷着,一张俊脸上尽是嫌恶,他看了眼被他压在身下有些错愕的喻文州,立马换了个表情,抬手拍了拍喻文州的脸,说道:“亲爱的,我不是说你。”

枪声持续了一会,手术室里的东西被扫射得东倒西乱。黄少天压在喻文州身上一动不动,琥珀色的瞳孔直勾勾得盯着他,“你没事吧,我刚才看到那个老东西好像死了?”

“我没事。”喻文州开口,好像有什么话要对黄少天说,可黄少天的手比他的嘴还快,他还没说半个字,那只手忽然把他肩头的衣服往下一扯,红色的小点还未消失,在喻文州莹白色几乎看得到血管的皮肤上异常明显。

喻文州扶住身上那人一瞬间有些僵硬的腰,黄少天那双好看的眼睛里透着些许慌乱,但他很快恢复镇定,盯着那颗小红点,飞速说着:“没事,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别怕,到时候我看着你,这东西肯定可以戒,可能就是会难受点……”

“少天。”

“要不要先联系一下戒毒所……”

“少天……”

“但那种地方我不放心,要不我还是找个地方把你关起来……”

喻文州望了望天花板叹了口气,拍了拍黄少天的后背说:“没事少天,我不会有事的。”

“嗯,什么意思?”黄少天抬起头看他,眼神发亮。

“先不说这个了,方琴在哪?”喻文州岔开话题,他仰了仰头,察觉枪声已经消失了。

“他就在这。”说到方琴,黄少天又露出了那种极度厌恶的表情。

喻文州挑了挑眉。

“黄少,你在哪?”话题主人公的声音忽然传来。躲在床后的两人紧贴着手背,喻文州能清楚感受到黄少天细滑的皮肤上浮现了一层鸡皮疙瘩。

“之前发生了什么,少天?其实我还想问你,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喻文州边问边探出头,却被黄少天硬生生把脸掰了回来。

“你做好心理准备,辣眼睛。”黄少天看着他的眼睛郑重其事。

喻文州饶有兴趣得看着黄少天,还是把头探了出去。他只伸出了半个头,远远就看到了正从焚尸炉边走过来的方琴。

看了两眼,喻文州又不动声色得回到了床后,黄少天一脸“看吧,我就说”的表情。

“确实有些难以直视。”喻文州思考了一下,他看着黄少天,摸了摸下巴,继续说道:“我更加好奇少天和我分开的这段时间里做了些什么了。”

黄少天愣了一秒,当即就要发作,结果被喻文州按了回去,“我是说方琴脸上的伤是你打的?”

“靠,他穿成这样我不打他打谁?”黄少天翻了翻眼白,“你知道吗,我差点把我昨天吃得晚饭都吐出来,太恶心了太恶心了。”

喻文州点点头表示理解,确实如黄少天所说,方琴穿的一身类似情趣用衣的短打皮裤皮衣,既暴露又恶俗。要不是因为喻文州自制力惊人,一般人看到很难不会想骂点什么来祭奠自己的眼睛。

“黄少,你在哪?快出来啊。”方琴的声音愈加近了。

黄少天听到自己的名字被叫,忍不住呲了呲牙,“我想打死他。”

喻文州拍拍他的肩膀,好像在安抚他的情绪,收手的时候却摸到一片滑腻,摊开手掌一看,居然是一片血红。

“你受伤了?”喻文州问。

“嗯?打架嘛,没事只是一点擦伤。这家伙那里奇奇怪怪的道具可真多,嘶你别碰……有点疼……。”黄少天说着皱了皱眉,他往手术床后看了看,发现方琴已经距离两人越来越近,黄少天弓着腰拉起喻文州,悄声说:“他过来了,我们先走。”

“黄少,出来啊,我们玩点好玩的~”方琴粗劣的声音破碎得好像是被磨盘碾压过。

黄少天皱着眉又拽了拽他,喻文州却反手把他拉回原地,然后继续蹲在地上纹丝不动。方琴的人影拉的长长得,已经出现在他们身旁。

喻文州安静的身体在一瞬间忽然冲出,一道银光如同闪电一般流转在他指间。

“小心,他有枪!”黄少天睁大双眼。

可话音未落,方琴枯柴般的身体被喻文州一下按倒在地,轰然一声响伴随着一声惨叫,方琴的手掌已经被一把银光肆意的手术刀死死钉在了地上,蔓延开来的血迹中躺着一把手枪。

“你想找他玩什么,我可不答应。”喻文州的声音毋庸置疑。


©黄花鱼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