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很懒,只留下了渣渣。

【喻黄】蛹 15

法医喻X刑警黄

间谍游戏真的写的很爽

终于写到这里了啊啊啊啊字数果然爆了 20章内应该可以完结

“你是说方振宇很有可能是极乐在H市的接应人。”

“只是猜测,但至少不会完全和他没关系。”黄少天一边说一边往泡面桶里倒水,滚烫的水腾着雾气散发着劣质的香味充满了整个办公室,他起身把窗户打开,让味道散去了些。“我刚才和方振宇谈了一下,发现他把责任往方琴那里推了个一干二净,如果方琴不是方家的人,我看他连这层关系都想撇得一干二净。”

“但以我对方琴这个小子的了解,他虽然平常确实喜欢惹事儿,但本质上是个怂包,如果只靠他一个人,我想是掺和不了极乐这档子事的,方鼎中间至少还有其他有权势的人在参与这件事。”黄少天回到座位上捧着泡面桶,用一次性叉子搅着桶里半软的面条,抬头看了一眼喻文州,继续说道:“之前有次他喝醉了在酒吧骚扰一妹子,然后被人家男朋友撞上了,两个人在酒吧打了一架,结果别人是个练家子,这小子被打掉了半颗牙,脑袋上还缝了好几针,我赶到的时候一见我就哭了。”

黄少天摇摇头,满脸嫌恶,“一个一米八多的大男人,当着所有人的面抱着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要不是在公务我还真想补两脚上去。”

“抱着?”喻文州扯了扯嘴角看着他。

“……重点!请注意重点好嘛喻法医!”黄少天一双神采飞扬的眼睛瞪着喻文州,拿筷子敲了敲泡面碗。

“好吧。”喻文州很配合得转移了话题,“那么我能问一下吗,少天和方琴认识多久了?”

黄少天回忆了一下,说:“我刚来蓝雨的时候就认识了,这小子三天两头来我们这喝茶,整个支队就没人不认识他的。有时候是酗酒闹事有时候是骚扰女性反正各种理由都有,基本月月要来个两三次,支队都要算他半个家了。只是这两年可能是方老爷子管的紧吧,消停了很多。”

喻文州眉头轻皱着问道:“方家父子关系如何?”

“这个我不太清楚。”黄少天摇摇头,继续说道:“反正每次他进来方振明都对他爱管不管的。我之前听魏老大说起过,方琴最开始进来的时候方振明还来过两次,但后来次数多了他爹可能也觉得这小子就是块扶不上墙的烂泥,就不管了。”

“这还真是……”对于黄少天对方家父子的描述,喻文州有些哭笑不得,“一个帮派性质的企业,不,即便是普通的企业。在老来得子而且还是独生子的情况下,这种类型的父子关系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可能是他爹实在太失望了吧,你没亲眼见过这小子到底有多窝囊废,用烂泥来形容他都已经算是赞美他了,他那样的顶多算是个稀泥……”

“但即便是这样,没有证据并不能说明什么。”喻文州显然认为这种主观意识并不能具备什么代表性。

黄少天倒是赞同得点点头,捞起碗里的面往嘴里塞了一口,边嚼边说:“确实不能代表什么,但至少是个侦查方向,我有预感接下来我们会很顺利得找到方琴,并且同时会出现很多指向方琴与极乐勾结的证据。”

喻文州平静的神色忽然变得有些锐利,他从胸口的内置袋中拿出一部手机然后看了眼黄少天说:“少天,来了。”

黄少天听闻立马凑了过去,喻文州按了几下屏幕,一条未署名的短信发来一条讯息,打开附载的连接,是一封邮件,只有短短三行字。

黑羊将在黑暗中自杀

灰羊伴随着它,为它哀悼

白羊追随着它,为它死亡

“这是你们极乐的什么暗语吗……?”黄少天盯着屏幕对这句怪异的话来回扫了好几遍,也不明白这是个什么意思。

“在极乐,黑羊灰羊和白羊代表着三种人物。其中白羊指的就是你们。”喻文州看了眼黄少天,为他解释道:“一般的普通人或者警察,你们是行走在阳光下的白羊。而灰羊指的是我这种一般极乐成员,可以在阳光和黑暗中并行的人。而黑羊指的是那些特殊极乐成员,和灰羊只参与贩毒不一样,他们不仅是自己贩毒,还吸毒或者是身上还背有案底的毒贩,完完全全不能见到阳光,这种身份的人在极乐被称为成为黑羊。”

“也就是说他们没有和你一样拥有假身份,一旦被发现就会立马被抛弃。”黄少天的领悟能力很强,“这里说黑羊将在凌晨时自杀,是说有极乐的成员要自杀?”

“恐怕不是。”喻文州摇摇头,“这个自杀恐怕就是我的任务,需要由我完成。灰羊伴随着它,为它哀悼。指的是我要给这只黑羊做自杀的证明人。”

“你现在的身份是法医,作为主祭的灰羊再适合不过了。黑羊,既是毒贩又背负案底,那么指的应该就是贩毒吸毒的方琴,而最后这只陪葬的白羊。”黄少天脸上露出“我就知道”的表情,说道:“如果不出意外,指的应该是我吧。”

“恐怕是的。”喻文州歪了歪头,眼神有些意味深长,“少天注意看这句,白羊追随着黑羊,为它死亡。我想其中的意思应该是他们要对方琴下手,然后会在你引诱在追查方琴的时候对你不利。”

“你们极乐可真会玩,布置个任务还要打哑谜。”黄少天翻了个白眼,似乎并不在意喻文州所说的。

“谨慎隐蔽一直都是极乐的风格,不就是因为这样所以警察一直才找不到切入口吗。”喻文州将手机放回自己的外套内袋,“既然这样,方琴的事情少天不如暂时先避开。”

“我避开了那交给谁?你吗?”黄少天反问。

“如果少天放心的话我自然是不会介意的,不过恐怕你不会同意。”喻文州浅浅笑了笑,“不如这样,方琴现在下落不明就说明极乐还没对他怎么样,少天你可以让郑轩他们以调查为名去方鼎集团调查一下,兴许可以查出些蛛丝马迹。”

“至于你和我。”喻文州抬手指了指支队队长办公室的方向,“还有其他的事情需要证实。”

黄少天直勾勾得盯着他,似乎在权衡喻文州的提议,但对方平和自然的神色并不是像在耍心思,黄少天最终还是同意了,“好吧,那就先按照你说的做。我先让郑轩带人去方鼎和方琴家进行走访,然后朱梵那边我会想办法给你腾出时间,你做好准备。”

“没问题。”喻文州回答。

以黄少天的交谈能力把人带出去不算什么难事,他七歪八拐用各种理由把朱梵带出了办公室,先是把人领到技术部和资料部,以探讨案情为由给人进行了长篇大论的解说,在黄少天的喋喋不休中,周围路过的部门人员纷纷用同情的目光注视着这位新来的支队长。

朱梵再好脾气也经不住黄少天的嘴炮能力,在经过大半个小时的插不上话和魔音灌耳后,朱梵不得已用尿遁开溜。黄少天在原地等了五分钟也不见人回来想大概朱梵应该是逃了。

不过对于喻文州,这段时间应该是绰绰有余了。

“怎么样?”他在检验科找到喻文州,对方带着工作专用的眼镜正在操作电脑。见他来了喻文州只稍微抬了下头,说道:“找到了,我从朱梵的手机临时数据库里找到了一条可疑域名连接痕迹,根据搜查,具体的发出位置在H市的这个地方。”

说着他把电脑转过去,指着地图上的一个位置说道:“鼎元制药厂,方鼎旗下的一个子公司,主要生产各种医用品和西药,而且最重要的是,这家公司是单独挂在方琴名下的。”

“好地方啊。”黄少天看着喻文州指出的这个地点,这家制药厂处于H市郊区,周围的交通只有两条国道,偏僻且难逃。

“看来我们需要过去一趟了。”喻文州摘下眼镜,“支队开张药品监察单应该不难,我们可以借这个机会进去查看一下,只要知道这条信息具体传出的方位,锁定嫌疑人就不难了。”

“没问题,我会叫人在周围做好监察工作,如果有意外的话第一时间采取行动。”

行动几乎是立即展开,黄少天召集了徐景熙和一队的人员分派两车赶往制药厂。他和喻文州则化身药品监管局人员在内部进行秘密搜查。

“窃听器和跟踪器按好了吗?”喻文州握着方向盘问黄少天,哪怕是一身斯文修长的白大褂也盖不住黄少天的锐气,褐发和一双时刻敏锐的双眼透露着这人跳脱张扬的气场。

“都准备好了。”车子稳稳停在制药厂的车库里,黄少天拉开车门就下了车。制药厂周围如有若无得飘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让黄少天微微皱眉。

对于突如其来的药品监察,药厂工作人员打了个电话向监管局打了个确认电话才放两人进去。

给他们引路的是个留着胡子的年轻男人,一路上信誓旦旦得跟两人担保药厂绝对正规,对药品监管局的不信任感到巨大的冤屈。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最近有顾客投诉吃了你家的药之后上吐下泻,谁知道是不是他自己吃坏了别的东西。我们这也不是没办法嘛,走个程序而已,你就配合一下。”黄少天双手插着口袋,故作漫不经心。

“理解理解,两位想了解些什么都可以。”接待人叹了口气。

“你们的药研部在哪里,药是不是有问题,具体看看药研部的数据配比就知道了。”喻文州提议。

年轻人有些为难得说:“这……这可能不行,药研部都是药方数据啊,这种东西不能随意带人进去看的……”

“监管局不需要你的药方,还是说你们的药真有问题?”喻文州半威胁得问道。

“不是不是。哎,这样吧。这事我做不了主,但我可以把你带到药研部,你具体的可以问我们主任。”年轻人挠了挠头,想要推卸责任。

喻文州和黄少天无声得对视了一眼,然后表示了同意。

年轻的接应人把二人带到了药厂后面深处的一栋矮楼,内部惨白的墙质和玻璃,黄少天的脸倒影在玻璃上也透出一种惨白。

“这里,电梯下去就是药研部了,我只能送二位到这里了。”接应人带着两人走进电梯间,帮他们按了楼层然后走了出去。

电梯门无声得徐徐关闭,内部的镜面和同样白的有些刺眼的地板让黄少天感受到了一瞬间的寒意,可是此时做出反应以及来不及了。

枪械的声音从背后响起,电子屏幕上的电梯层数一层一层下降,黄少天能感受到额头上淌下来的冷汗,他从电梯的镜面门中看到喻文州手持一把小型手枪抵着自己的后脑。

“间谍游戏该结束了,少天。”那个声音依旧平和温润。

黑羊将在黑暗中自杀

灰羊伴随着它,为它哀悼

白羊追随着它,为它死亡

黄少天忽然意识到,白羊所追随的它,不是黑羊,而是喻文州这头灰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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